香槟(Champagne)大概可以说是全世界最受瞩目的起泡酒之一。虽然与西班牙卡瓦(Cava)和法国其他产区的起泡酒酿法如出一辙,香槟的地位却始终远超越其他同类型起泡酒,而近年来,又以独立酒庄香槟(Recoltant-Manipulant,简称RM)最受人追捧。
虽然想到香槟,映入眼帘的永远是动人华美的微小泡泡,早在17世纪之前,香槟区的酒款其实是没有气泡的。这些以黑皮诺(Pinot Noir)酿成的粉红色酒款,常因冬天过于寒冷,自动终止发酵,直到春天天气回暖,发酵才又继续。而这过程产生的大量二氧化碳,常导致脆弱的酒瓶突然爆裂,让酿好的酒窜流满地,相当扰人。直到后来大家开始发现香槟二次发酵(Secondary Fermentation)的美好,才终于爱上这种具有绵密气泡的香槟酒,有气泡的香槟酒逐渐成为主流。
独立酒庄香槟(酒农香槟)的魅力
虽然常见的香槟不外乎是少数几个形象鲜明的国际大厂牌,如酩悦(Moet Chandon)、凯歌(Veuve Clicquot)、泰廷爵(Taittinger)、梦(Mumm)或香槟王(Dom Perignon)等,但这些市占率破七成的香槟大厂,其实只拥有香槟不到15%的葡萄园。这些被称为NM香槟(Negociant-manipulant)的国际集团,其葡萄多是和当地酒农购买。但细数香槟产业的型态,其实还有合作社香槟(Cooperative de Manipulation,简称CM)、酒商香槟(Marque d'Acheteur简称MA),以及这次介绍的独立酒庄香槟(Recoltant-Manipulant,简称RM)等不同类型。
独立酒庄香槟(酒农香槟)也称为Grower Champagne,指的是从种植、采收、酿造、到装瓶贴标,都独立完成的酒庄。这类型的酒庄多为家族世代拥有,葡萄园面积不大,产量因此较小。它们不被大财团拥有,对于同一块土地的照顾历史较为悠久,而其香槟的风格自然保留了许多独一无二的家族或品牌特色,相当耐人寻味。事实上,虽然在法国以外的市场,民众多较为熟悉NM香槟,但目前法国国内市场卖得较好的,也就是法国人自己喝的,其实是以独立酒庄香槟与合作社香槟与为主。
根据香槟产区工会的资料,2013年的香槟区登记有约末300家香槟酒庄,但酒农却有高达1万5,700家;两者数字相距之大,可得知多数的葡萄酒农都只种植并贩售葡萄,而不自行酿酒贩售。也难怪近年来独立酒庄香槟显得相当炙手可热,原因无非其他,因为香槟饮者开始想尝试一些量少质优、风格与品牌均令人耳目一新的香槟。
历史悠久的Tornay香槟
在为数不多的独立香槟中,Tornay酒庄可以说是一家还没被媒体大肆报导,但已默默被爱酒人士锁定的香槟品牌。早在17世纪便开始酿酒的Tornay酒庄,位于香槟区的布利村(Bouzy)。这里位处香槟区较北边的汉斯山脉(Montagne de Reims),向来以品质绝佳的黑皮诺(Pinot Noir)葡萄而闻名,也是香槟区17个最高等级的特级园(Grand Cru)之一。
酒庄原本由Barnaut家族创建,但在与Tornay家族联姻后,便由Tornay传承岳父的事业,并改名为 Bernard Tornay酒庄,目前由后代Nathalie Tornay与丈夫继续经营。虽然改名,但Tornay香槟厂仍坚守身为独立香槟的身份,自种自酿所有酒款。值得注意的是,Tornay酒庄虽然面积与产量均小,但所拥有的葡萄园全数位于香槟区的特级与一级园(Premier Cru)内,其品质相当令人信赖。